Lady Gaga 2010 年发表的《Alejandro》音乐录影带很难懂。导演 Steven Klein 说这部影片讲的是女主角对于想要重燃旧爱的渴望 - 她不能直面现实的残酷(about a woman's desire to resurrect a dead love and who can not face the brutality of her present situation)。他又说,这部影片是关于“失去了真爱以后继续活下去的痛苦”(the pain of living without your true love)。而 Gaga 则说这部片子是关于她跟男同性恋者之间友谊的纯洁性,以及她在跟异男之间找不到这样的感情("purity of my friendships with my gay friends, and how I’ve been unable to find that with a straight man in my life.")她还说,在影片中,她渴望得到男同朋友的爱,但是他们不希望跟她在一块(In the video I’m pining for the love of my gay friends—but they just don’t want me to be with them.)
Steven 还说,影片中的宗教符号并无负面意涵,而是象征了人物在这个世界的黑暗力量和灵魂的精神层面救赎之间的斗争。因此,在影片结尾,她决定成为一个修女,她的嘴巴和眼睛消失的原因是因为她把感官从这个邪恶世界当中移开,而是把感官探向内心的祈祷和思考当中。
“The religious symbolism is not meant to denote anything negative, but represents the character's battle between the dark forces of this world and the spiritual salvation of the Soul," Klein wrote. "Thus at the end of the film, she chooses to be a nun, and the reason her mouth and eyes disappear is because she is withdrawing her senses from the world of evil and going inward towards prayer and contemplation.”
《Alejandro》音乐录影带受到 20 世纪 20 年代威玛共和国时期的德国“烟雾缭绕、黑暗颓废的”艺术风格的影响 - 这段时期的德国“经济困难、艺术繁荣”,也是 30 年代希特勒上台、纳粹兴起之前,德国的最后一段共和国时期。这段时期也是电影《歌厅》的发生背景。MTV 的 James Montgomery 如此形容这部作品的艺术风格,
就像威玛时代的电影一样,如《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大都市》或《M就是凶手》这样的表现主义作品,或者任何玛琳·黛德丽希参与的表演,整部作品都有一种艺术的忧郁感,无论是在开场的葬礼场景中,还是在几个舞蹈场景的阴暗布景中,甚至是 Gaga 躺在床上的时间之长。无论她怎么努力,她似乎都找不到力量站起来。
从她的个人经历和之后几年慢慢说出的一些事实来看,Monster 这张专辑是对于欣快的《The Fame》的反面作品。这张专辑除了 Bad Romance 和 Telephone 是关于强烈的爱和对于烦人前男友的排斥外其他的歌曲《Monster》和《Dance in The Dark》好像都是在写关于她在受到性侵犯以后的阴影。
男同性恋在她的眼中是纯洁的代表 - 她在跟异性恋男生的交往中被利用,被欺骗,被侵犯,对她不管不顾。而她的“真爱” - 那个 Nebraska guy,好像对她是不那么在乎的样子,也已经离开了她。也许她对于男同性恋的渴求一方面是因为她被抛弃以后怀念前男友,另一方面她在跟男同性恋之间的感情中找到了满足。
开头的场景是她对于旧爱的告别。她心情沉重地披着黑纱,说到“我知道我们还年轻,我也你知道你可能还爱我,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阿力。”阿力眼神凝重地看着她 - 他留着短发,身材健硕,但他只是舞台上的一个道具,他已经逝去了,对她来说已经死了。
她跟阿力的告别是一种无奈。她爱他远远超过他的感情,而他却可以贬低她或者跟别的人交好。她不仅跟阿力告别,还跟其他的男生也告别了,也许这是她对于恋爱的绝望。在影片中,她好像想通过乱性来满足自己在恋爱中的痛苦(甚至有 SM 元素)。
跟她发生性关系的男生都留着波波头,这应该是表示他们是同性恋,她只是把他们当玩具来玩弄。她在影片中做男性打扮,把自己的生理性别模糊化。在后续的镜头中,她跟男同社群形成了多人簇拥她一人的关系(与 Born This Way 的影片很相似);她加入男同军队,想要征服他们。(军队的士兵需要一名军花来满足自己的性需求好像是可以想象出的一种场景。)她变成了男同社群的一个闯入者和异类,但是男同社群好像却对她五体投地 - 在性爱当中,她也是占据主动地位的那一方,好像跟平常的体位有明显不同。她在想象之中的自己好像是有男生殖器的,因为她可以插入他们 - 这也反映了她在这里的性别可能并不清晰,或者她是一个未行手术的跨性别女性。
可以这样想象 - 她想通过这支影片表达自己对于男同粉丝的一种性幻想。男同对她总是很崇拜、很依赖,把她视作女王。这种感情跟恋情之间的界限究竟是什么?她希望想象他们把这种崇敬从精神层面扩展到生理层面,成为他们的伴侣,在身体上达成结合。所以她想象出了 an army of gays(男同组成的军队),而她要作为悲伤之中的丧偶中性 Gaga 寡妇去征服他们,达到某种幻想的极致性爱/群交。
转折发生在她看到男生之间相互抚摸。她愤怒地上前制止。因为她可能感到自己跟他们的感情被另一种感情侵占了。她希望无条件地拥有他们,但这做不到。她依然被背叛了。
同时我们看到她在床上手举念珠说“阿力,就让我走吧。”可以理解成她心里依然在思念那个人,她希望神能让她超脱这种挣扎和寂寞,不让她陷入混乱的性爱之中。但镜头却不断切到她跟男人之间的性爱镜头 - 这反映了她在阴暗面与自我救赎之间的挣扎。
之后的镜头 - 男同群体抛弃了她。没有人要她。她对他们出卖了自己的贞操来换取他们的兴趣。她在男同关系中和异男关系中得到了同样的结局 - 被凌辱,被抛弃,被利用。
她穿着修女的服装躺在床上,意识到了生理性爱的虚妄和痛苦。她最终决定成为一名修女,退出了阴暗的外在世界,去内心世界找寻救赎。
阅读更多:
Analyzing Lady Gaga’s ‘Alejandro’ video - Prochazka's Politics https://prospolitics.wordpress.com/2010/06/08/alejandro/
Lady Gaga's 'Alejandro' Director Defends Video's Religious Symbolism - MTV.com (archived) https://web.archive.org/web/20100612155908/https://www.mtv.com/news/articles/1641149/20100609/lady_gaga.jhtml